![]() 日志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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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夏童趣 在岁月的长河中,儿时的记忆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明珠,镶嵌在我心灵的深处。那些简单而纯粹的日子,充满了温暖与欢乐,至今仍历历在目。 每到盛夏,老家乡村里的一切都被染上了翠色。进村的道路两旁耸立的树木郁郁葱葱,阳光穿透树叶直插大地,仿佛每一片叶子注入生命的力量,讲述着盛夏乡村独有的童趣。 捉黄鳝 盛夏老家童趣,是一份纯真而美好的回忆。每到这个季节,老家的孩子们脱去了束缚的衣物,穿着轻便的短裤和背心,甚至有的一丝不挂光着屁股,在田野间尽情地奔跑嬉戏,那笑声清脆而纯真,如同盛夏的阳光让人炽烈。 当夜幕缓缓降临,经过热烤一天的大地也渐渐焕发生机,稻田旁、荷塘边,那些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小生灵鼓动着喉咙,发出“呱呱”的鸣叫声,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,那声音飘荡在夜空中,回荡在每一个角落里,让我们感受到乡村的宁静与和谐,也让我们更加热爱这片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土地。 盛夏夜晚,是捉黄鳝最最佳时节。捉黄鳝也成了我童年中最难忘的记忆之一。 记得那是一个虫鸣四起的夏夜,乡里几个大孩子带着我们一群小屁孩来到稻田处,我们腰间挂着一个个小篓子,一手里举着捆绑油木材的火把,一手拿着用八号铁丝制成的“捕鳝器”,沿着田埂慢慢走着,眼睛瞪得圆圆的,紧紧盯着水田里,期待着黄鳝的出现。 微风轻轻吹来,空气中散发出稻香夹杂泥土特有的芬芳。黄鳝,这种生活在泥水中的小家伙,对于我们这些孩子来说,不仅是餐桌上的美味佳肴,更是夏日里无尽的乐趣所在。黄鳝,头长而圆,外形细长呈蛇形,体前圆、后侧扁、尾尖细,头部比身体略粗,且口大端位,上颌稍突出,唇颇为发达,眼睛小得几乎看不见。然而,正是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生命,却在我们童年的记忆中占据了重要的一席之地。 捉黄鳝并非易事,需要具备敏锐的观察力和灵活的身手。盛夏之夜,黄鳝也经不住经过一昼暴晒稻田里的闷热,从泥土中钻出透气乘凉。每当看到躺在泥土上黄鳝,我们便会迅速围拢过去,用“捕鳝器”对准黄鳝,一排尖利钢针迅速扎向黄鳝,提起头尾还在摆动的黄鳝。由于黄鳝的身体异常滑腻,需要我们运用智慧轻巧地取下黄鳝。当黄鳝成功地放到小竹篓里,那种喜悦更迸发了我们继续战斗的激情。若我们的准头稍有差池,让泥鳅嗅到危险,它们会迅速潜入泥土中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黄鳝溜走,我们也不急,按照黄鳝刚才消失的位置继续追踪。我们会脱下鞋子,卷起裤腿,赤脚踏入淤泥中,寻找“新鲜”的洞口。我们会沿着这个洞口用手轻轻扒开泥巴挖下去,直到将黄鳝捉拿归案。黄鳝一般喜欢在稻杆底部开一些小眼儿。这些小眼儿很可能是黄鳝为了呼吸而打通的通道。于是,我们会顺着这些小眼儿往下挖,十有八九都能找到黄鳝的踪迹。我们会迅速而准确地瞄准目标下手去捉。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,那种紧张刺激的感觉都让我们难以忘怀。在那个时代,捉黄鳝已成为我们享受着纯真与快乐的童年记忆。 乘夜凉 盛夏时节,阳光如烈火般炙烤着大地,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热气。然而,在这样的季节里,老家的人们却有一种独特的乘凉方式,让人们在酷暑中也能找到一丝凉意。 晚饭过后,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,来到村口一角,那里有一棵古老的银杏树,它已有百年树龄,树干粗壮,需数人合抱,枝繁叶茂,仿佛是天然的遮阳伞,为村民们提供了一片凉爽的天地。他们或坐或躺,在树荫下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凉。 孩子们是最活跃的,他们在树下追逐嬉戏,玩得不亦乐乎。他们的欢笑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,为宁静的乡村增添了一抹生动的色彩。而有的孩子则拿出小人书在树下翻看,顿时身边就围拢了一群孩子。在那个还没有电视电脑、信息匮乏的小乡村,小人书又名连环画,图文并茂、内容丰富,是我们的精神食粮和开阔眼界的课外读物。当时,哪一个小朋友手里的小人书最多,是最让孩子们羡慕的。虽然现今与小人书渐行渐远,但那段情感历程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深处。 老人们则更喜欢静静地坐在树荫下,他们摇着扇子,偶尔与旁边的邻居聊上几句,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安详的笑容。最让我难以忘怀的,有一位很有学识的老爷爷,他总爱搬一把竹椅,坐在树下。每当孩子们围到老爷爷身旁,开始听他讲述那些古老又神秘的故事。那一刻,时间仿佛静止了,只留下温馨与宁静。 妇女们则聚在一起,或纳鞋底,或绣花,一边做着手中的活计,一边聊着家常。她们的笑声清脆悦耳,仿佛能驱散这夏日的炎热。 男人们更喜欢在树荫下打牌、下棋。一桌象棋旁,围了两三层,棋桌上两人捉对厮杀,两旁的人们则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,偶尔发出一声喝彩或叹息。棋盘世界,他们就像一名战士,只有冲锋和刺杀,其他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。 盛夏,银杏树下乘凉,不仅是一种消暑的方式,更是一种生活的态度。身在乘凉时光中,人们仿佛忘记了外界的喧嚣和繁忙,只专注于享受这份来自大自然的馈赠,在喧嚣的世界中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宁静与安详。至今,仍是我难以释怀的童年记忆。 打柴火 那个年月,农村每个家庭都有土灶,家里做饭、喂猪都得依靠柴火。在农村打柴火是不可缺少的劳动,也成了孩子们放学后或假期里一项重要的家务劳动。 盛夏,天黑得晚。放学后,我便会和小伙伴们一起走进树林,寻找那些掉落的树枝和干枯的树干。我们穿梭在树林里,眼睛像雷达一样搜索着目标。 树林里,特别是一种俗名叫“丛茅”的针叶树,随风飘落而下的针叶,红红的铺满了一地,我们用“竹扒”归拢后放到竹筐内。那时,若能打到青杠树或茶树的柴火,让人特别的兴奋,那种感觉就像被幸运之神眷顾了一样,这种柴火用来熏腊肉,肉质味别有一番风味。有时候,我们为了打到一根好柴火,也会争得面红耳赤,但这丝毫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。 每当我们柴火打到四五十斤时,就会用自带的绳索或山间的藤条捆扎好,背起或挑起往家赶。回到家,我们将打回来的柴火整齐地堆放在院子里,那是我们辛勤劳动的成果,也是家庭温暖的保障。 每到做晚饭时分,家家的厨房里便升腾起袅袅炊烟。那时,我会蹲在土灶前,小心翼翼地把一根根柴火放入灶膛,柴火燃烧时发出的“噼里啪啦”声,仿佛是一曲美妙的乐章。一会儿,经过长时间烘干后的柴火爆发出炙热火焰,扑向铁锅底,那跳跃的火苗,也映红了我的脸庞,温暖了整个厨房。 如今,随着时代的发展,柴火已被电或天然气或液化气所替代,农村的土灶也成为一种摆设,有的家庭甚至拆掉原有的土灶,捡柴火也成为了遥远的回忆,那些曾经熟悉的场景已经渐渐远去,但那些儿时的经历,却永远留在了我的心中,见证我的成长,也让我懂得了劳动的价值。 每当回忆起那段盛夏时光,心中总是充满了感慨和眷恋。儿时的记忆,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,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,也让我在纷繁复杂的世界中,始终保持着那份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美好的向往。每当夜深人静时,再次想起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,那是承载着我对家乡的深深眷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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